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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久以來,女人一直被迫面對乳房所傳達的兩大內涵:它既是生命的哺育者,也是生命的摧毀者。它既與性愉悅和哺育相連,也與乳癌的死亡連結。

對罹患乳腺癌的女人而言,乳房是生與死的殊死戰場。乳腺癌術後失去了乳房的她們,掙脫了死的陰影,又跌入了生的困局。

中國有百萬量級的女性承受着乳房殘缺帶來的痛苦,卻不能聲張。

西安國際醫學中心整形外科主任王愛武,用一顆醫者仁心,從醫病、醫身到醫心,爲她們重塑“完整”人生。

每年的“粉紅絲帶月”,王愛武醫生都會在繁忙的手術間隙,不遺餘力地積極參加各種乳腺癌防治宣傳活動,他在二十餘年的工作中,見多了因“無知”而耽誤病情的乳腺癌患者。

“乳腺癌是一種治癒率和生存率都很高的癌症,但它帶給女性的痛苦是全方位的,疾病奪去的不只是她們的健康,還有她們作爲女人的尊嚴。”王愛武說。

作爲一名深耕乳房再造和乳房整形的醫生,王愛武一直不斷研究他的“治療答卷”,從爲患者保命,到爲患者守住身體健康也留住美麗,再到治療患者的心病,盡最大努力讓患者能夠更好地迴歸生活。

從醫病、醫身到醫心,既是他從醫的思考與探索,也是他精進技術的修煉與追求。

01

乳房再造,也需要融入審美

優秀的顯微外科功底,讓王愛武成了一名技術很全面的整形外科醫生,他龐大的手術量中,很大一部分都和“胸部整形”有關。

胸部整形,一部分是我們通常理解的“美容整形”,包括隆胸、巨乳縮小等;另一部分則是難度很高的“乳房再造”,比如爲不得已切掉乳房的乳腺癌患者重新打造一箇逼真的新乳房。

“這部分工作對我來說是富有挑戰的,需要綜合運用顯微外科技術進行血管吻合、擴張技術來創造新的皮膚、皮瓣技術提取其他部位來移植等,手術時間長,給醫生的壓力也大,但這部分的工作內容是相當有意義的。”王愛武說。

比起“錦上添花”的美容整形,他更喜歡挑戰“雪中送炭”的乳房再造,這帶給一箇醫生的職業成就感也更高。

乳房對於女性的重要性不言而喻,王愛武見多了女患者的心理變化,在疾病治療期,她們只求“活下來就好”,一旦疾病治癒,需要迴歸社會的時候,她們就會變得非常自卑和焦慮,甚至覺得全無尊嚴。

“很多乳房缺失的女患者都給我講過類似的話,她們說‘我覺得自己連個正常人都算不上,已經是殘疾了,這輩子沒希望了’,我聽了後很難受,開始意識到重建患者的心理和完整身體,讓她們有尊嚴地活下去,與救命同等重要。”王愛武說。

於是他利用自己得天獨厚的整形優勢,開始爲胸部缺失者再造乳房。他在經年的工作中,完成了大量正常人的胸部整形,培養了良好的美學素養和美容整形技術,他將這些經驗運用在乳房再造的工作中。

他說,“不但要給患者一箇新的乳房,還得是一箇好看的乳房纔行,我見過很多患者經歷乳房再造手術後,只是達到了‘有乳房’的效果,她們依舊感到很失望,這樣肯定是不行的。”

他認爲,乳房再造,本來就是爲了解決患者的“心病”,一定要兼顧美學,才能讓患者從身體到心理恢復尊嚴,所以需要醫生有良好的技術+審美。

02

把患者想象成親人,再去設計手術

王愛武的患者中有位23歲的年輕女孩,因爲乳腺癌失去了乳房,她說,自己在再造手術中“像信任自己的父親一樣信任王主任”。

很多人問王愛武,作爲一箇男醫生,是如何做到始終和女患者感同身受的?

他回答道:“我從內心裏把這些患者當親人看待,年齡大的當姐姐,年齡小的當妹妹,更小的就當女兒。

我術前會問自己,如果這樣一箇手術方案是用在我親人身上,我是否可以接受?假如這是我的孩子,我是否願意去採用這麼大創傷的手術方式去給她做?抱着這樣的同理心,在面診時往往就能讓患者感受到誠意,並且得到她們的信任。”

在接診中,王愛武還遇到很多年紀很大的乳房缺失者,她們抱着遺憾和自卑過了半輩子。

有一位60多歲的老太太來面診,她在中年時因爲乳腺癌切除了乳房,之前她不知道有“乳房再造”這個技術,知道後就想再造乳房,但很多人勸她“你都這個年紀了,做什麼乳房手術”。

王愛武說:“沒有一箇人明白老太太心裏的苦,我告訴她,你連惡性腫瘤都能戰勝,還怕什麼別人的閒話呢?你後面還有幾十年的人生,爲什麼不敢再闖一下?

別人覺得你年齡大,不敢給你做手術,我敢!老太太和自己的愛人最後在門診都哭了,老太太最終圓了缺憾了幾十年的心願。”

王愛武堅信,年長失乳者也有乳房再造的權利,他用一顆醫者仁心,一身精湛醫術,治癒心靈,堅定前行。

《醫生》快問快答

Q:面對乳腺癌年輕化,您對年輕女性有什麼建議?

A:對於乳腺疾病,女性要避免兩個誤區:

第一是過度緊張。不少人有一點小結節就非常恐懼,其實女性乳房是個腺體,每月都會隨着經期有正常的腫脹、結節和疼痛,這些狀況是正常的,只要定期觀察、自檢即可。

第二是過於大意。很多年輕女孩羞於對自己的乳腺進行檢查,覺得難受了也不敢告訴父母或者看醫生。

那位23歲的乳腺癌患者就屬於這種情況,她害怕給家長講,結果等到去醫院的時候腫塊已經是晚期惡性了,才二十出頭就被迫切掉了整個乳房。惡性腫瘤年輕化的這個趨勢還是蠻大的,我們還是要適當提高警惕。

Q:乳房再造手術有公益基金幫助嗎?

A:現在很多跟乳腺疾病有關的公益基金,救助重點大多在疾病治療上,而對乳房再造的公益救助比較少,大約是覺得這屬於“錦上添花”,而不是“生死攸關”。

但其實我們在臨牀中觀察到,因乳腺疾病導致乳房缺失的人的生存狀態是非常差的,甚至覺得“生不如死”。

我們西安國際醫學中心醫院有乳房再造公益基金,比如波蘭綜合症、乳房天生缺失,因乳腺癌造成的胸大肌缺失的乳房切除等,只要家庭條件符合救助標準,都可以申請一定比例的手術減免。

乳房缺失雖然不是嚴重的生理疾病,也需要社會關愛。